哈維--……
我會一直、一直牽著你的手的。
他最愛的那名少女是這麼說的。
他做了什麼回應?微笑點頭、牽她的手……還是再次「履行承諾」?
什麼都沒做?
會傷到她的吧--什麼都不做。
自己是不是一直在沉睡中?
醒來吧。
可是好累,我還有力氣起來嗎?
--不……
為了琦莉,要起來才行……還有一件事,人類相愛之後要說的話,他一定要說,一定要說那句話。
所以--
哈維在黑暗中摸索,找尋出口。
原本是佈滿灰塵的診所,現在已成為明亮溫暖的花店。
年約二十歲的少女每天都以笑容迎接陽光,鎮上的人們也常常光顧,就算不買花也會來打招呼。
大家都知道少女家裡住了一個不會說話的獨臂青年。為了這名青年,少女琦莉從來沒有打算接受其他男子的求婚。
琦莉的父親與好友尤利烏斯偶爾會來訪,但也從沒試過卻說琦莉。
另外--這間店也常常有些幽靈來訪。
「琦莉,哈維還會不會說話呢?」女孩幽靈菲那妮亞飄在櫃檯上方,向琦莉詢問。
「未來可能會,也可能不會……他需要休息的。」
「休息?」
「他一直很努力,一定很累了吧?」
「嗯……」菲那妮亞沒有漏看琦莉臉上的落寞。
「別擔心,琦莉,他會為了琦莉回來的!」另一名少年幽靈麥思耶特也出聲安慰,飄在一串串的花環上方。
「嗯,謝謝你們。我要去叫哈維下來吃飯了。」琦莉微微一笑,回身往二樓走去。
「……麥思耶特多嘴!」菲那妮亞在確認琦莉上樓之後,立刻破口大罵。
「欸?我才沒有!剛剛我確實感受到那個不死人的『精神』了啊!」麥思耶特毫不客氣的回嘴。
「……真的?我以為他沒救了,壞成那樣。」
「我也這樣想,不過他一定是為了琦莉而打算回來了。」
「嗯哼。」菲那妮亞隨便應了一聲,穿過店門飄了出去。
麥思耶特為菲那妮亞的任性嘆了口氣,從窗戶飄出去。
「哈維?」
雙眼無神的青年坐在床上,身上被窗外照進的夕陽陽光籠罩著。
「哈維,你要休息嗎?還是要下去陪我吃飯?」琦莉向哈維伸出手。
如果是琦莉的話,哈維還是會有反應。他要去的話,會抓住琦莉的手,想休息的話就不會有動作。
琦莉稍微等了一會,見哈維沒有動作,便起身笑了一笑,「那麼,我下去吃飯了喔。哈為你想要散步的話,記得穿上鞋子好嗎?等一下我會上來陪你。」
哈維仍舊一語不發,默默的面向琦莉走出房間的方向。
好黑--……
哈維努力摸索著。
琦莉剛剛在和我說話吧?我聽到了,全部聽到了!不要走,琦莉!我要和妳一起……
青年動了一下。雙腳緩慢移動著,很可能在找鞋子。
「啊!麥思耶特!他動了動了動了!」
一名少女在某處喊著。
--房間裡面有其他人?琦莉的……誰?
「夠了沒啊,死了還這麼吵。」少年的聲音回嘴。
「你才是吧,死了嘴巴還這麼壞。」少女哼了一聲,「他想去找琦莉,咱幫他一把唄。」
「唔……妳有沒有辦法修他的視神經?」
「啊,我爺爺是告訴過我啦,不過那寶貴的失傳技術……嗚,要不是因為琦莉,我真想跟他收錢!」
「別吵啦,要收錢不會去找教會嗎?話說回來妳碰的到實物吧?碰不到就沒意義了喔。」
「當然可以!不然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騷靈現象?好人做到底,順便把核修一修!」
「妳爺爺也教妳太多!」
「但也因為這樣所以我們被教會……算了。」
哈維發覺自己的身體被少女幽靈的手穿過,碰觸到「核」。
「死了還更方便進行手術呢!」少女的聲音透露出欣喜,「麥思耶特,去把尤利烏斯上星期帶來有助於修復的工具拿來吧!」
「好啦。哈維先生,可以的話,請回來吧。」
琦莉一直在等你喔。
琦莉默默的吃著鷹嘴豆。
如果可以的話--下個月帶哈維去見見蘇西和巴茲吧?哈維好像滿喜歡坐火車的呢。或許還可以去見見雅娜。對了,殖民祭再去「砂之海」吧。
琦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,而沒發現樓梯上有個紅髮青年正抓著扶手,搖搖晃晃的走下來。
「修好了!LUCKY!」菲那妮亞拍著手,「這樣的話,就可以和琦莉一起撐到最後了。」
「只修到這樣?」麥思耶特皺著眉頭問道。
「哈維的生存意義只有琦莉吧?我不認為沒有琦莉他還能一個走下去。我不要在修到完美之後再看到他自暴自棄的把『核』拆掉!」
哈維在下樓之前,先在二樓繞了一繞。
這裡應該是那間診所吧?沒想到變著這麼漂亮。二樓有一間自己的房間和琦莉的房間,其他則種滿花花草草,濃濃的香味撲鼻而來。不過,似乎是沒有「其他男人」住在這裡。
琦莉一直守著自己嗎?
(視力……)
原本失明的雙眼稍微恢復了視力,菲那妮亞說再過幾天,等神經修復之後,應該可以重見光明。
(那就好,因為,我想看看琦莉……)
哈維走到應該是樓梯的地方,緩慢摸索著,一階一階的走下樓梯,追著那黑髮少女的背影。
(她好像又更「那個」了?)
因為太著迷的注視那抹背影,所以哈維尚未恢復的雙腳踩空了階梯,整個人滑落了下去。
「咦!」不知道是誰的驚呼,琦莉在發出聲音後,迅速回頭。
「哈維?!」
琦莉立即跳了起來,深色的雙眸逐漸接近哈維,「哈維!哈維你還好嗎?哈維!沒事吧?」
異色的雙眸眨了一眨,在琦莉臉上對焦。
變……漂亮了。琦莉變漂亮了,變成熟了……
哈維的臉頰不知是否添了一點紅暈。
「哈維?很痛嗎?摔到哪了?」琦莉擔心的審視著哈維的手臂,「……哈維?」
哈維張開了雙唇。
「琦……琦、琦……琦莉……」
「咦……哈維?」
琦莉訝異的抬起頭,看著正努力試著說話的哈維。
「幾年……睡了……幾、年?」
--我讓妳辛苦了幾年?
琦莉雙眼圓睜,靜靜的盯著哈維。
然後--淚水滑落。
「別、別哭……琦、琦莉!」
琦莉搖搖頭,將臉埋進哈維的胸膛。
「……幾年?」
「……四年……可是,不要緊!因為哈維還在,我知道哈維一直都在,所以,我也努力的……牽著哈維走下去……」
琦莉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,「雖然、希望哈維能夠休息,可是……哈維能回來,太好了,我好高興……!」
哈維將自己的左手放在琦莉頭上,溫柔的摸著。
「我、回來了……回來了,琦莉,回到,妳身邊了……」
回到我的歸屬之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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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了!
同人文!琦莉!
是好朋友一直想要的,可是我不成材所以orz
總之打出來了呢!(歡呼)
怡儒我愛妳!(慢著你在搞什麼)